2009年1月31日 星期六

見證時代

人年輕時,一腦子都是「我將來要如何如何」,很少會回憶。但是年紀大了,一定愛回憶,皆因逝去的日子逐漸比將來的日子多。

珍惜回億,覺得自己經歷過的日子 是Good Old Days,也許是一般人的「通病」----其實每個時代都有大事發生,能夠把很多烙印在自己的回憶之中,也是慶幸自己活得夠長吧!

我出生在50年代相當窮困的香港,成長在60-70年代的動盪香港,獨立生活謀生在80年代經濟起飛的香港。回想起來,頗有 Bitter Sweet(悲喜交集)、不枉此生的感覺。

我是和平之後出生的幸福一代,沒有經歷過父母在我小時掛在嘴邊,有關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入侵,中國人民家破人亡、走難捱飢荒的慘痛。

讀小學時,香港社會尚算粗安,只是從大人口中知道,幾年之前香港曾經發生國共支持者武鬥暴動、美國與中國打韓戰對中國實施「禁運」,怎樣影響香港經濟的日子。

小學中學之交,我的心智逐漸成熟,開始留意社會新聞。這幾年間大事接二連三而來:

戰後第一次大陸難民逃港潮,成千上萬徒步越過邊境;

香港嚴重水荒,四日供水一次四小時、大陸的浮屍潮、文革十年。

1967年暴動,經濟奄奄一息;

70年代的廉政風暴;

「認中關社」和「爭取中文成為法定語文」的學生運動。

80年代的香港前途恐慌,開始中英談判,香港人第一次移民潮;

中英達成協議,「陸-4」事件使全民的神經繃到最緊;

90年代香港人第二次移民潮。

股災也見過幾次:70年代的全民瘋狂炒股,忽然間恆生指數由1700點下瀉,最後到100多點。父親手上市值超過1000萬的股票變為幾萬元,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有些人炒孖展、按了物業和的士牌借錢去炒的,更是死無全屍。80年代,受到環球外圍股市影響,又來一次股災

90年代,我趁自己未滿40歲,毅然放棄香港的事業,移民澳洲,跟著10年都沒有回過香港。但是有家人在,香港的一切,仍然是和我息息相關。這十幾年跟著發生的事情,僅屬耳聞而非目睹,現在新浪村的年輕人網友,比我更有貼身感受,我也不在這裡囉嗦啦。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30日 星期五

英文潮語:Drama

近年香港中文有所謂「潮語」,不是潮州語,而是「潮流語」,如「潛水」、「屈機」等等,不明者會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潮語」本身已經是一個潮語!

潮語的特點是在短時間之內便十分流行,至於能否進入主流語彙,就看情況了。香港60年代有所謂「飛仔、飛女」,70年代有「油脂仔、油脂妹」,用來形容那些服飾在時代尖端的青少年,現在已經成為歷史名詞了,現在再講「飛女」,年輕人或會不明白的。

英文之中,Drama 的原本意思是「戲劇」,一種文學和藝術的創作形式。

A composition, in prose or poetry, accommodated to action, and intended to exhibit a picture of human life, or to depict a series of grave or humorous actions of more than ordinary interest, tending toward some striking result. It is commonly designed to be spoken and represented by actors on the stage.(Webster's Revised Unabridged Dictionary)

Drama 這個字,除了上述的意義,也可以代表 Exciting events,古已有之,字典中早有收錄。作為「潮語」, Drama又可以代表「紛亂」、「麻煩」、「大件事」等等。

所以我把汽車送去定期維修,取車時,技工對我說:

Everything' s OK, no big drama.(一切都好,無乜大鑊)

驗光師把新眼鏡交給我的時候,說:

Should there be any drama, just take it back and we'll fix it for you. (眼鏡如果出了甚麼問題,都可以拿回來搞惦)

講到用Drama來代表「大件事」,我想到以前香港也時興說「 大龍鳳」,可能是一個著名的粵劇戲班的名稱,或粵劇之中代表大場面製作的術語吧。

在香港警察貪污嚴重的50~70年代,警方內有些害群之馬,表面上是執法先鋒,內裡包庇黃賭毒。他們要「耐唔中做番場大龍鳳」,舉行擺擺樣子的大規模掃蕩行動,給上司和公眾看,拘捕幾個無關重要的小嘍囉來交差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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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9日 星期四

革命名畫

22年前到巴黎旅行,到酒店安頓了行李,馬上拿張市內地圖跑上街,用20多法郎買十張一套的地鐵車票亂闖了。

首先要遊的的名勝,不是巴黎鐵塔,當然是羅浮宮。進羅浮宮最想看的,不是「蒙娜麗莎」,而是這一幅描寫革命的名畫 Liberty Leading the People。我終於看到了!


2009年1月28日 星期三

睇書眼鏡

新年新眼鏡!配了一副專用的睇書眼鏡,超薄不碎多層加膜膠片,要在悉尼磨鏡片再速遞上來布里斯本裝嵌上架,等了兩星期,終於拿到了。

近視人的所謂「老花鏡」,只是比正常近視眼鏡的度數少一二百度吧了,目的是讓你可以把眼睛聚焦在近距離,例如看書之用。

為甚麼人到中年,眼睛聚焦在近距離有困難?那是連著眼球的肌肉老化乏力,不能把眼球壓到看近的形狀之故。眼球看遠近不同的東西,要調較焦距,就要改變形狀,全靠那些肌肉壓來壓去的。

專用的睇書眼鏡(Reading Glasses),用來睇書比起我一直在用的「漸進式Multi-focal」眼鏡好得多。後者的下半部的「老花」只有那一丁點可用的鏡片面積,頭頸角度動一下都會迷焦,看書一久頸也硬了;頭不能動,想「一目十行」快讀時,老花的鏡片面積不夠用呢!

新眼鏡睇書一流,但睇電腦又不行,因為電腦的Monitor比看書遠一點點,已經Out of Focus了。

天!難道要多配一副「打Blog專用眼鏡」嗎?

前文

眼鏡春秋:近視

眼鏡春秋: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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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7日 星期二

愛因斯坦?

年初二倦勤,搵張搞笑相片頂住一日先!

如果你是戴近視眼鏡的,看下面這幅圖看到的是誰?

愛因斯坦?現在請你脫下眼鏡,再看,是誰?

(來源:http://www.123opticalillusions.com/pages/albert-einstein-marilyn-monroe.php)

2009年1月26日 星期一

年初一,也是Australia Day

今天是華人農曆的大年初一,恭祝大家己丑牛年諸事順利、幸福快樂。

今天是陽曆1月26日,適逢是我們澳洲的Australia Day,有一天公眾假期,真湊巧了。

(圖片:http://www.camden.nsw.gov.au/auto/sb-plugin-gopix/Events_in_Camden/australia-day.jpg)

Australia Day 不是澳洲的「國慶」,事實上澳洲到現在還沒有定哪一天是國慶。雖然按照歷史來算,澳洲是在1901年1月1日正式成為獨立國家,脫離英國的殖民地身分的。

1月26日這個日子有何意義?原來是英國因為監獄爆棚,決定把容納不下的犯人流放澳洲,第一條「監躉船」在1788年到達澳洲的那一天。

澳洲是在1770年,被英國的庫克船長(Captain James Cook)所「發現」的。說來好笑,其實在這之前已經有荷蘭人來過,近年有一說,中國明朝的三保太監鄭和也可能在1421年率領船隊來過!

(澳洲國立圖書館網頁:Who Got To Australia First? )

誰先來,也不用多說了,反正成者為王,英國就這樣霸佔了澳洲一百多年,原本在這塊大地住了超過一萬年的原住民,要屈服在侵略者之下。

(圖片:http://en.wikipedia.org/wiki/File:Australiadayprotest.jpg)

殖民者帶來現代「文明」、物質享受,人家未必多謝你;每年的Australia Day,例必有土著的抗議遊行,稱這一天為Invasion Day。澳洲政府面對這問題,也唯有啞忍而已,還要為他們派駐執法人員和開路,不會強硬鎮壓。

今日新聞Professor Mick Dodson has called for a national conversation about changing the date of Australia Day

多數澳洲佬不知道Australia Day 所為何事Australia Day date a mystery to m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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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5日 星期日

越南蔗蝦

想食正宗越南餐,就要到越南區。

越南餐之中很出名的,是這個「蔗蝦」:

左邊的大盤盛著各種材料,從5點鐘位置的蔗蝦開始,順時針方向,是生菜、下面壓著的越南香花菜、青瓜、芽菜、紅蘿蔔絲、熟米粉、花生末。中間的是一碗越南魚露。

所謂「蔗蝦」,是把蝦肉攪碎、撻成蝦膠,用削成幼枝的甘蔗穿起一條條,炸香。

另一碟是一疊乾粉皮,旁邊是一碗沸水。

乾粉皮在沸水一拖,便變軟像河粉,可以用來包起自選的材料來吃:

也可自製「生菜包」:

加一點甜、酸、鹹俱全的越南魚露,好吃。

來越南餐館,怎少得這一碟越南香茅豬排四色飯:

Kim Khanh Vietnamese Restaurant

67 Cardiff Rd, Darra, Brisbane, Queensland 4076, Australia.

Tel. 61 7 3375 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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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4日 星期六

奧巴馬就職音樂會也「咪嘴」

奧巴馬就職音樂會有個環節,由音樂大師馬友友 , Itzhak Perlman , Anthony McGill & Gabriela Montero 擔任四重奏,原來是「咪嘴」!


紐約時報新聞The Frigid Fingers Were Live, but the Music Wasn’t

據悉當場是播他們前幾日預錄的聲帶,因為恐怕室外嚴寒的天氣,會令樂器變聲,演出失準。

前文:

可以「咪嘴」嗎?

「咪嘴」英文怎樣說?



牛年運程

挨年近晚,有很多風水命理大師接收傳媒的訪問,或個別發表屬於不同生肖的人的牛年運程的文章,每年都是一樣。

生肖只有十二種,就是按你出生那一年的天干地支的「地支」來定,如「己丑」年的「丑」。

地支 有十二個: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這個很多人都知道的。

天干 有十個:甲、 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天干配地支,由甲子、乙丑、丙寅.......到癸亥,剛好是六十個,完成一個循環,下一個又到甲子。這是中國命理學的基本符號結構,無論是年、月、日,時,都是這樣標記的。一個人的出生資料,年、月、日,時都有天干地支的記錄,就成為我們所謂「八字」了。例如:

馬英九在1950年7月13日生,八字是:

庚寅(年)屬虎

癸未(月)

己酉(日)

甲戌(時)

可以看得到,那些說甚麼「屬X的人在牛年的運程」,只是把你的出生年的地支,即八字資料的八分之一,來推論你的運程,你大可以聽過就算,不可當真。試想想,你讀書時的同班同學,大家同年同生肖的很多,那麼你們在牛年的運程都是一樣的了?

還有是一些不懂裝懂的人,說甚麼明年是「金牛」年----反正對他們來說,為圖口頭上的的吉利,逢鼠是「金鼠」,逢豬就是「金豬」,根本不理會五行除了「金」,還有「木、水、火、土」四種!

十天干之五行所屬:甲-木,乙-木,丙-火,丁-火,戊-土,己-土,庚-金,辛-金,壬-水,癸-水。

舊文參考:

十二生肖及中國玄學(上)

十二生肖與中國玄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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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3日 星期五

顛覆動詞:鼻會跑

我們初學英文,首先會學動詞的用法是「subject + verb + object 」。

最簡單的例子是:

The cat catches a mouse. (貓+捉+鼠) 很容易理解。

進一步就是由主動語態(Active Voice)轉為被動語態(Passive Voice)由「貓捉鼠」說成「鼠被貓捉」:

A mouse is caught by the cat。

不過是前後次序調一下,基本上還是 「subject + verb + object 」的結構。不過講到動詞的變化,還有很多的......

例如動詞變成形容詞,把「人口正在增加」(The population is expanding )說成「正在增加的人口」 The expanding population,動詞加上現在進行式的 ing,可以變成形容詞,很多朋友都用得很熟。

今日就和大家談兩個更有趣的例子。

我們感冒時鼻子流鼻水,看醫生時可以說 I have a running nose,奇怪了,鼻子哪裡會「跑」的?就是「鼻水從鼻子裡run出來的簡略說法了。但請注意,常說 a running nose,但比較少說 My nose is running 的。

鼻子本來是不會跑的,是用來「嗅」東西的;但是我們的腳,除了跑,還可以「嗅」的....

是「」(smells),因為腳「」!

形容「臭腳」,可以說 His feet smell (其實是「他的腳令人嗅到臭味」),或 He has smelling(smelly) f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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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2日 星期四

好死不如賴活

不計那些姑婆叔公之類的老年長輩,也不計那些社會上的知名人士,你有數過自己親身認識的人,有多少個是早登仙界的?

由於是自己的朋友,他們的去世對我們的震撼特別大;由於我們都未踏入暮年,他們都算是「英年早逝」,倍加令人惋惜。

日前我閒來無事,回憶一下,竟然有十多二十個。

最早一個是我的小學同學黃君,一班同學畢業後分派到不同的中學,跟著的幾年每年都有聚會話舊。就在十三四歲那一年,同學傳來黃君病死了的消息,當時真是腦中轟然一響。

出社會做事後,結交的朋友大多是通過工作的關係。我在政務處的第一個上司,政務官黎Sir,當年只是三十幾歲,辦事精明幹練,最難得的是十分和藹可親,十分體諒下屬,所以很得大家的愛戴。黎Sir是運動健將,在全港政務處職工運動會中奪得幾面金牌,忽然傳出患上腸癌,請病假個多月旋即瘦了幾十磅,捱了幾個月,一直積極與病魔搏鬥,還未起程往美國訪尋名醫診治,在香港去世。

另一個是我同行的行政主任的某女士,其夫陸君是衛生督察,也是公務員工運的中堅分子。陸君因為投資失利欠下巨債,沒法清還,打算一死了之。某女士和他結婚才幾年,夫妻情篤,甘願相隨。某女士那天上午還照常上班,處理了全部待她簽發的文件,才向上司告了半天的假,夫妻兩人下午開車到郊外一處涼亭上吊,雙雙殞命。噩耗傳來,我們一班同行都同聲嘆息,跟著的幾天,各部門還陸續收到她簽發的 Memo!

在公務員訓練署的同事陳女士更可嘆。她也是正當盛年,因為丈夫有婚外情,憤而自殺,幸而被家人發現,送到醫院救回性命。家人接她出院回家,她一進屋便從窗口跳了下去!我們跟著幾天上班,看見她平日坐的辦公位子,現在空空如也,不禁悵然。 

2007 年我回香港,回去公務員訓練署走走,移民澳洲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認識我的舊人大多已離職、調職或退休了。和我同一日在1987年入職訓練署的同事鄭 君,當年和我是好拍檔,現在已貴為署長。同事說梁Sir 你來得不巧,鄭生剛剛放了病假入院。唉,又是令人聞之色變的腸癌。猶記得在2006年回港時,曾約他下班後在尖沙咀喜來登酒店,匆匆的喝了一杯,聊了一個 鐘頭,想不到竟成永訣;我回澳洲之後幾個月,便得到他去世的消息。

看到那麼多,做人真是化了。能夠活著,就已經是一種福氣。希望到了牛年,人人都像牛一樣壯健。

好文推介:王迪詩的「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21日 星期三

奧巴馬總統就職演說兩種中譯

台灣聯合新聞網譯本(http://udn.com/NEWS/WORLD/WORS3/4701354.shtml)

中國譯言網譯本(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49787/25282)

各位同胞:今天我站在這裡,為眼前的重責大任感到謙卑,對各位的信任心懷感激,對先賢的犧牲銘記在心。我要謝謝布希總統為這個國家的服務,也感謝他在政權轉移期間的寬厚和配合。

美利堅合眾國的同胞們:今天我站在這裡,為眼前的一切所折服,為你們的信任而感動,為我們先輩的付出銘感於懷。感謝布什總統對這個國家的勤懇服務,也感謝他在整個交接過程中所表現出的寬容與風度。

四十四位美國人發表過總統就職誓言,這些誓詞或是在繁榮富強及和平寧靜之際發表,或是在烏雲密布,時局動盪之時。在艱困的時候,美國能箕裘相繼,不僅因為居高位者有能力或願景,也因為人民持續對先人的抱負有信心,也忠於創建我國的法統。

歷史上曾有四十四個美國人宣誓就任總統。誓言曾迴盪在這個國家澎湃如潮的繁榮時期以及平靜如水的和平年代。但是,鏗鏘有力的誓言往往伴隨著些許陰霾更或凄風驟雨。但每當危機來臨之時,我們的國家總能克復匹敵。這不僅僅是因為身居高位者的運籌帷幄、遠見卓識,更因為我們的人民對先輩的理想堅定不移,對這個國家的建國綱領矢志不渝。

因此,美國才能承繼下來。因此,這一代美國人必須承繼下去。

所以我們能風雨無懼。所以,我們這一代美國人要將它傳承下去。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正置身危機核心,我國正處於對抗深遠暴力和憎恨的戰爭。我們的經濟元氣大傷,是某些人貪婪且不負責任的後果,也是大眾未能做出艱難的選擇,為國家進入新時代做準備所致。許多人失去房子,丟了工作,生意垮了。我們的醫療照護太昂貴,學校教育辜負了許多人。每天都有更多證據顯示,我們利用能源的方式壯大我們的對敵,威脅我們的星球。
我想大家都認識到自己正處於危機之中。我們的國家正在經歷戰爭,抵抗一張由暴力與仇恨交織而成的巨網。我們經濟已是病骨支離,一方面是由於貪婪和失責,另一方面則是長久以來在重要決定上的屢屢失策,以及為這個新的時代而付出必要代價。流離失所、民生凋敝、百業俱廢,我們的健康因此得不到保證,我們的教育亦難當重任。每一天,不盡合理的能源消耗方式讓我們的敵人愈強,卻讓我們共同的家園滿目瘡痍。


這些都是得自資料和統計數據的危機指標。比較無法測量但同樣深沉的,是舉國信心盡失─持續擔心美國將無可避免地衰退,也害怕下一代一定會眼界變低。
看得見的危機,我們可以用數據和統計來加以衡量。但是不可名狀卻又顯而易見的危機正在動搖我們這個國家的信心——一種悲觀而恐懼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們說美國的衰落積重難返,我們的後代將失掉自信。



今天我要告訴各位,我們面臨的挑戰是真的,挑戰非常嚴重,且不在少數。它們不是可以輕易,或在短時間內解決。但是,美國要了解,這些挑戰會被解決。讓我告訴你吧,這些威脅並非子虛烏有,他們不僅迫在眉睫而且多亂如麻。要想一揮而就解決這些問題絕非易事。但是,我堅信一點,美國定將披荊斬棘,九轉功成。


在這一天,我們聚在一起,因為我們選擇希望而非恐懼,有意義的團結而非紛爭和不合。

今天我們相聚於此,是因為我們不懼危險,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希望,選擇同舟共濟來消解分歧和對抗。

在這一天,我們來此宣示,那些無用的抱怨和虛偽的承諾已終結,那些扭曲我們政治已久的相互指控和陳舊教條已終結。
今天我們相聚與此,向那些斤斤計較的宿怨說再見,向失信於民的承諾說再見,向唾沫橫飛的爭吵說再見,向陳腐不堪的教條說再見。長久以來,正是這些流毒讓我們的政治步伐舉步維艱。


我們仍是個年輕的國家,但借用聖經的話,擺脫幼稚事物的時刻到來了,重申我們堅忍精神的時刻到來了,選擇我們更好的歷史,實踐那種代代傳承的珍貴權利,那種高貴的理念:就是上帝的應許,我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追求全然的幸福。

誠然我們的國家還很年輕,但我們信條卻錚錚如鐵。現在,就讓我們摒棄那些幼稚的行為,代之以成熟和堅毅。讓我們重申那經久不滅的偉大精神;重拾歷久彌新的輝煌歷史;讓我們繼承這份珍貴的遺產、高尚的思想,代代傳承上帝的對我們的承諾:眾生平等、萬物自由,人人可奮而自助,極樂未央。


再次肯定我們國家的偉大,我們了解偉大絕非賜予而來,必須努力達成。我們的旅程從來就不是抄捷徑或很容易就滿足。這條路一直都不是給不勇敢的人走的,那些偏好逸樂勝過工作,或者只想追求名利就滿足的人。恰恰相反,走這條路的始終是勇於冒險的人,做事的人,成事的人,其中有些人很出名,但更常見的是在各自崗位上的男男女女無名英雄,在這條漫長崎嶇的道路上支撐我們,邁向繁榮與自由。
在重申這個國家的偉大之時,我們知道,所謂偉大並非不勞而獲的天賜,它需要我們為之殫精竭慮。我們的征途上並無投機取巧的捷徑,亦不能因為點滴之功而沾沾自喜。我們不需要膽小鬼,不需要好逸惡勞之輩,更不容趨炎附勢、貪慕虛榮的苟且之人。與我們同行的必是橫刀立馬的勇士、鞠躬盡瘁的實乾家以及勝利的締造者——那些為我們所熟知,卻總是埋頭苦幹的男男女女,是他們鋪平了崎嶇的征途,帶領我們通向繁榮和自由。



為了我們,他們攜帶很少的家當,遠渡重洋,追尋新生活。

為了我們的今天,他們收拾起簡樸的行囊,跨越大洋尋找新的生活。


為了我們,他們胼手胝足,在西部安頓下來;忍受風吹雨打,篳路藍縷。

為了我們的今天,他們流血流汗、任勞任怨,甘願充當西進的先鋒,忍受毒辣的皮鞭,用鋤頭在堅硬的土地上揮就歷史。

為了我們,他們奮鬥不懈,在康科特和蓋茨堡,諾曼地和溪山等地葬身。

為了我們的今天,他們奮起反抗、死而後已,從康科德到蓋茨堡,再從諾曼底到濟山。

前人不斷的奮鬥與犧牲,直到雙手皮開肉綻,我們才能享有比較好的生活。他們將美國視為大於所有個人企圖心總和的整體,超越出身、財富或小圈圈的差異。
抗爭、犧牲,一次又一次,這些人為了我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不吝辛勞,直至精疲力竭。在他們的眼中,美國的名字高過個人的慾望,高過與生俱來的差異、貴賤之分抑或派系之別。



這是我們今天繼續前進的旅程。我們仍舊是全球最繁榮強盛的國家。這場危機爆發時,我們的勞工生產力並未減弱。我們的心智一樣創新,我們的產品和勞務和上周或上個月或去年相比,一樣是必需品。我們的能力並未減損。但是我們墨守成規、維護狹小利益、推遲引人不悅的決定,這段時期肯定已經過去。從今天起,我們必須重新出發、再次展開再造美國的工程。
時至今日,我們仍然在這條路上繼續向前,我們的國家因繁榮和富強仍屹立於地球之顛。危機的來臨並非因為工人不勤奮、科技欠創新,並非因為我們的產品和服務質量每況愈下。事實上,我們的能力從未削弱過。問題在於我們曾站錯了立場、被少數人的利益訴求所牽制,對那些有助改善的苦口良藥反而嗤之以鼻——但是我想告訴你們,這樣的時代已經終結!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重拾信心、撣去陰霾,與民更始,再造美國!



我們無論朝何處望去,都有工作必須完成。經濟情勢需要大膽、迅速的行動,我們將有所行動,不光是創造新工作,更要奠定成長的新基礎。我們將造橋鋪路,為企業興建電力網格與數位線路,將我們聯繫在一起。我們將讓科學回歸合適的用途,運用科技的奇蹟來提高醫療品質並降低費用。我們將利用太陽能、風力和土壤作為汽車的燃料和工廠的能源。我們將讓中小學及大專院校轉型,因應新時代的需要。這些我們可以作到。我們也將會作到。
放眼望去,任務艱巨。不斷惡化的經濟環境需要我們采取行動,大膽而迅速的行動,行動的目標不僅僅是創造新的工作崗位,而是為經濟的再次增長夯實基礎。我們會鋪架道路、橋梁、電站和寬帶,這些都是經濟的血脈和我們聯絡的紐帶。要重新確立科學技術的地位,用科技力量改善醫療質量,降低醫療成本。用太陽能、風能和地熱資源將為我們的車和工廠提供動力。學校、學院和大學也將力行改革、與時俱進。我們不僅能做到,而且說到做到!



現在,有人質疑我們的企圖心規模,暗示說我們的體系無法承受太多的大計畫。這些人的記性不好。因為他們忘記了這個國家已經完成的成就,當創造力朝同一個目標發展,不受約束的男男女女可以完成何等成就,必要的是勇氣。

話音剛畢,就有人質疑我們的理想好高騖遠——說我們體制無法承載太多的宏圖巨構。他們太健忘了,竟然忘記了這個國家曾經創造的一切,忘記了自由的美國人民總能將理想和現實結合起來、將客觀條件和主觀意願結合起來,最終擁抱成功。

懷疑者無法理解的是他們的主張已經站不住腳,長期以來折磨我們的陳腐政治爭議已經行不通。我們今天的問題不是政府太大或太小,而是有無功效,是否能幫助家庭找到薪水不錯的工作,支付得起照顧費用,有尊嚴的退休。哪個方向能夠提供肯定的答案,我們就往那裡走。答案是否定的地方,計畫就會停止。所有我們這些管理大眾金錢的人都將負起責任,花錢要精明,改掉惡習,正大光明作事情,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重建政府與人民間最重要的信任。

憤世嫉俗者不曾看到,我們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改變——襲擾我們多年的陳腐政風已被驅散。我們今天的問題不是政府太大或太小,而是它是否作為、如何作為——是否能為每家每戶提供體面的收入、急人民之所需、讓老有所養、老有所依。對於每一項政策,如果人民回答是“肯定的”,那麼我們就再接再厲;如果大家的回答是“否定的”,那麼不妨當機立斷、另闢蹊徑。那些掌管公共財富的人將受到監督——要精打細算、力祛惡習,光明正大地履行人民賦予的職責——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重塑人民與政府的信任紐帶。

我們眼前的問題也不是說市場的力量是善或惡。市場創造財富和增加自由的力量無與倫比,但是這場危機提醒我們沒有監督時,市場發展將失控,當市場只偏愛有錢人時,國家無法永續繁榮。我們經濟成功的依據,不只是國內生產毛額的規模,還有繁榮可及的範圍,以及我們將機會拓展給每個願意打拚的人,不是因為施捨,而是因為這就是達到我們共同利益最穩健的途徑。

關於市場制度是好是壞的爭論也該停一停了。誠然,它創造財富、推行自由思想的能力不容置疑,但眼下的危機讓我們警醒,如若放任自流,市場制度就會如脫韁野馬失去控制——國家如果一味貪慕繁榮,必被繁榮所纍,不可長久。衡量一個國家經濟健康與否的標誌從來都不僅僅是GDP的大小,而在於繁榮和景氣程度;在於我們能否提供每個積極上進的人以公平機會——而非坐視不理,這是社會公益的必由之路。

至於我們的共同防衛,我們認為必須在我們的自由和理想之間作一抉擇是不確實的,我們拒絕接受。我們建國諸父在我們難以想像的危難之中。擬具了確保法治和人權的憲章,被一代代以鮮血擴大充實的憲章。這些理想依然照亮這個世界,我們不會為了便宜行事而揚棄它。同樣地,今日在觀看此情此景的其他民族和政府,從最宏偉的都城到家父出生的小村莊,我要說:任何一個國家、男、女、和孩童,只要你在追求一個和平且有尊嚴的未來,美國就是你的朋友,我們準備再次帶領大家。

在公共安全方面,我們將摒棄那些有關國家安全,威脅國家理念的錯誤決定。面對我們難以想象的凶險,建國之父們將法治精神和公民權利寫入憲章,一代又一代人為了捍衛和拓展它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這些理想至今歷久彌新、光耀世人,永遠不要以方便的託詞或是任何理由凌駕其上。對那些現在正注視著我們的國家和人民,不論你來自世界最繁華城市還是我父親出生的那個小村莊:我想告訴你們,請記住美國對所有國家、所有人民一視同仁,不管你性別如何、年齡怎樣,只要你認同我們今天再次引領的責任,和我們一樣致力於建設一個和平繁榮的未來,我們就是你的朋友!


回想先前的世代力抗法西斯主義和共產主義,靠的除了飛彈和戰車之外,還有強固的聯盟和持久的信念。他們知道單單力量本身不足以讓我們自保,也不能讓我們為所欲為。相反地,他們知道我們的力量因為謹慎使用而增強,我們的安全源自我們理想的正當性,我們所樹立楷模的力量,以及謙遜和克制所具有的調和特質。

不要忘記,我們的先輩之所以能挫敗法西斯和意識形態陰謀,並不僅僅是靠導彈和坦克,而是因為有堅定的盟友和信仰。他們知道,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保衛國家,更沒有賦予我們肆意妄為的權力。相反,他們明白,慎用權力能讓權力獲得滋養;我們的安全來自我們正義的訴求,來自我們樹立起來的典範,來自謙遜與克制。


我們是這些遺產的保存者。在這些原則的再次指引下,我們可以面對那些新的威脅,這些威脅有賴國與國間更大的合作與諒解方能因應。我們將開始以負責任的方式把伊拉克還給它的人民,並在阿富汗建立贏來不易的和平。我們會努力不懈地與老朋友和昔日的對手合作,以減輕核子威脅,和地球的暖化。我們不會為我們的生活方式而道歉,也會毫不動搖地保護它,對那些想要藉由帶來恐怖與殺害無辜以遂其目的者,我們現在告訴你,我們的精神強過你們,無法摧折,你們不可能比我們長久,我們必定打敗你們。

我們是這份遺產的守護者。再次將這些信條銘記於心能讓我們應對更大的挑戰——甚至在各國之間謀求更大的合作和更廣泛的共識。我們將以負責任的態度將伊拉克交付給他的人民去管理,保證阿富汗來之不易的和平。我們將和老朋友以及從前的敵人一道,不遺餘力地減少核威脅,應對全球變暖。但美國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方式道歉,也不會動搖一絲一毫。對那些仍然伺機發動恐怖襲擊,屠殺無辜的人,我們的信念愈加強烈、堅不可摧;你們已經走投無路,勝利將屬於我們!


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拼湊組合而成的遺產是我們的強處,而非弱點。我們是由基督徒和穆斯林,猶太教徒和印度教徒,以及非信徒組成的國家。我們由取自世界四面八方的各種語文和文化所形塑。而且由於我們曾嘗過內戰和種族隔離的苦果,並且在走出那黑暗時期之後變得更堅強和團結,這讓我們不得不相信舊日的仇恨終究會過去,部族之間的界線很快就會泯滅。隨著世界越來越小,我們共通的人性也會彰顯,而美國必須扮演引進新和平時代的角色。

因為我們知道,這份由不同文化積纍起來的遺產正是美國的優勢而非弱點。這是一個由基督徒、穆斯林、猶太教徒、印度教徒和無神論者組成的國家,世界上的各種語言和文化造就了今日的美國。我們嘗過內戰和分裂的苦楚,並從那一頁黑暗的片段走出,重新走向強大和團結。對於歷史積怨,我們也許無能為力但卻堅信終有冰消雲散的一天;族裔界限的消融指日可待;隨著世界越來越小,我們的聯繫會越來越緊,人性中的共同點終會共鳴;到那時,美國必將扮演引領邁向和平時代的角色。

對穆斯林世界,我們尋求一種新的前進方式,以共同的利益和尊重為基礎。那些想播植衝突並把自己社會的問題怪罪於西方的領袖,須知你的國民藉以判斷你的,是你能建立什麼,而非你能毀壞什麼。那些靠著貪腐欺騙和箝制異己保住權勢的人,須知你門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而只要你願意鬆手,我們就會幫忙。

面對穆斯林世界,我們將基於互利互惠、互相尊重的原則采取新的態度。那些四處挑起爭端,將本國禍亂歸咎於西方的領導者們,請記住,人民評價你,只會因你的功績而非淫威。那些通過腐敗、欺騙和黨伐異己手段把持權力的人,請記住,你正站在歷史的錯誤一面;如果願意鬆開緊握的拳頭我們將伸出友好的雙手。

那些窮國的人民,我們保證會和你們合作,讓們的農場豐收,讓清流湧入,滋補餓壞的身體,餵養飢餓的心靈。而對那些和我們一樣比較富裕的國家,我要說,我們不能再對國界以外的苦痛視而不見,也不能再消耗世上的資源而不計後果。因為世界已經變了,我們也要跟著改變。

那些還在落後國家飽受生計煎熬的人民,我們發誓將與你們一道努力,讓你們的土地繁茂、清水長流;不僅為你們提供食物,更要給你們送去教育。對那些和我們一樣過著相對富足生活的國家,我想說,我們再也不能對他國的困難置若罔聞了,我們的財富來自這個世界,所以應該回報這個世界。世界已經改變,我們要和它一起改變。


在我們思索眼前道路的此際,我們以謙虛感激的心想到,有些勇敢的美國同胞正在遙遠的沙漠和山嶺上巡邏。今天他們有話要對我們說,就和躺在阿靈頓(公墓)的英雄們世世代代輕聲訴說的一樣。我們尊榮他們,不只因為他們捍衛我們的自由,更因為他們代表著服務的精神;願意在比自己更大的事物上找尋意義。而在此刻,能夠界定一個世代的此刻,必須常駐你我心中的,正是這種精神。

看著眼前四通八達的道路,我們不禁感激那些此時此刻堅守自己職責,巡邏在戈壁沙漠和崎嶇山嶺的勇敢的美國士兵。他們帶給今天別樣的話語,好似長眠於阿靈頓的英雄們在世代低吟。我們尊敬他們,並非僅僅因為他們是這個國家自由的守護者,更因為在他們身上體現了一種公僕精神,一種能夠捨棄自我,成就大義的精神。此時此刻——在這個定義一代人的歷史時點上——這種精神正是我們所要學習和發揚的。


即使政府能做和必須做,這個國家最終仍得靠美國人民的信念與決心。在堤防決堤時,是人們的善心,讓他們招待陌生人。是工作人員的無私,讓他們寧可減工時,也不願看到朋友失業,陪伴我們度過最黑暗時期。是消防員的勇氣,讓他們衝進滿是濃煙的樓梯間。是父母心甘情願培育孩子,最終決定我們的命運。

政府所能做也必須做的事情便是堅定地忠於這個國家賴以生存的基礎,她的人民。但是在政府能力之外,我們所看到的是這個國家的另一種偉大。是將因洪水受災的陌生人迎回家的友善,是在國家處於困難時期甘願縮短工作時間來換取工友工作的無私,是消防隊員不顧濃煙滾滾衝向樓梯的勇氣以及父母對孩子無微不至的關愛,決定了這個國家的命運。

我們的挑戰也許是新的,我們迎接挑戰的工具也許是新的,但我們賴以成功的價值觀─辛勤工作和誠實、勇氣和公平競爭、容忍和好奇心、忠實和愛國心─這些都是固有的。這些價值是真實的,是我們歷史上進步的沈默力量。我們有必要找回這些真實價值。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勇於負責的新時代,每一個美國人都體認到我們對自己、對國家、對世界負有責任,我們不是不情願地接受這些責任,而是欣然接受,堅信沒有什麼比全力以赴完成艱難的工作,更能得到精神上的滿足,更能找到自我。

我們所面臨的挑戰也許聞所未聞,我們應對挑戰的武器也許還疏於操練,但是我們從未失掉過成功的關鍵——勤勉和誠實、勇敢和公平、寬容和創新、忠誠和愛國,這些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歷史進程中,它們就是那股無聲的力量,我們要做的就是回歸這些真理。擺在你我眼前的是一個充滿責任的新時代——一種植根於每個美國人心中的認同,即我們肩負著對自己、對國家、對這個世界的使命。我們不僅沒有逃避責任,反而欣然接受、緊握手裡,你我知道世間更無它事能如此契合我們的氣質,讓我們如此甘之如飴,樂此不疲地傾盡全力。


這是公民的代價和承諾。

這是公民的代價和承諾。


這是我們信心的來源,體認上帝召喚我們創造不確定的命運。

這是我們自信的源泉——我們帶著上帝的使命去塑造未知的命運。



這是我們的自由和信條的真諦,為什麼不同種族和信仰的男女老幼能在這個大草坪上共同慶祝,為什麼一個人的父親在不到六十年前也許還不能進當地的餐廳用餐,現在卻能站在你們面前做最神聖的宣誓。

這是我們自由和信仰的應有之義——不論種族和信仰,男人、婦女和孩子能夠穿過那宏偉的建築聚在這裡縱情高歌。曾經有一個父親因為膚色而在小餐館裡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短短不到60年,他的孩子就已經在這裡,向所有人立下最為神聖的誓言。


讓我們記住這一天,記住我們是誰、我們走了多遠。在美國誕生這一年,在最寒冷的幾個月,在結冰的河岸,一群愛國人士抱著垂死的同志。首都棄守,敵人進逼,雪沾了血。在那時,我們革命的成果受到質疑,我們的國父下令向人民宣讀這段話:

「讓這段話流傳後世,在深冬,只剩下希望和美德,這個城市和這個國家,面臨共同危險,站起來迎向它。」

讓我們用記憶標記這一天,記得我們是誰,記得我們走了多遠。曾記美利堅新國乍開之日,一小群愛國者圍著奄奄一息的篝火相互依偎,時值冬月,寒風凜冽、河水結冰。國都剛遭遺棄,敵人步步緊逼,潔白的雪地沾滿了鮮血。在革命受到質疑的那一刻,我們的國父為他的人民寫下了這樣的詞句:

“讓後世的人們記得……在唯有希望和美德可以倖存的嚴冬……在這個共同威脅的警鐘響徹每個角落的土地上,我們曾勇敢戰鬥過。”


美國,面對我們共同的危險,在這個艱困的冬天,讓我們記得這些永恆的話語。懷著希望和美德,讓我們再度衝破結冰的逆流,度過接下來可能來臨的暴風雪。讓我們孩子的孩子繼續流傳下去,說我們受到考驗時,我們拒絕讓旅程結束,我們不回頭,也不躊躇;眼睛注視著遠方,上帝的恩典降臨我們,我們帶著自由這個偉大的禮物,安全送達未來的世世代代。

美利堅合眾國。再一次面對我們的共同威脅,面對寒冬,讓我們一起銘記這段不朽的語言。用希望和美德,再一次勇敢面對那無情的冰凌,經受風暴的洗禮。讓我們的子孫也以相同的語言記錄我們的歷史,我們也曾無懼挑戰,我們沒有卻步,我們未曾動搖,我們拒絕屈服。我們的眼睛注視著地平線和上帝的恩澤,我們將自由一代一代,薪火相傳。

英文原文(http://www.cbc.ca/world/story/2009/01/20/obama-speech-text.html):

My fellow citizens:


I stand here today humbled by the task before us, grateful for the trust you have bestowed, mindful of the sacrifices borne by ourancestors. I thank President Bush for his service to our nation, as well as the generosity and co-operation he has shown throughout this
transition.


Forty-four Americans have now taken the presidential oath. The words
have been spoken during rising tides of prosperity and the still waters
of peace. Yet, every so often the oath is taken amidst gathering clouds
and raging storms. At these moments, America has carried on not simply
because of the skill or vision of those in high office, but because We
the People have remained faithful to the ideals of our forbearers, and
true to our founding documents.


So it has been. So it must be with this generation of Americans.


That we are in the midst of crisis is now well understood. Our
nation is at war, against a far-reaching network of violence and
hatred. Our economy is badly weakened, a consequence of greed and
irresponsibility on the part of some, but also our collective failure
to make hard choices and prepare the nation for a new age. Homes have
been lost; jobs shed; businesses shuttered. Our health care is too
costly; our schools fail too many; and each day brings further evidence
that the ways we use energy strengthen our adversaries and threaten our
planet.


These are the indicators of crisis, subject to data and statistics.
Less measurable but no less profound is a sapping of confidence across
our land — a nagging fear that America's decline is inevitable, and
that the next generation must lower its sights.


Today I say to you that the challenges we face are real. They are
serious and they are many. They will not be met easily or in a short
span of time. But know this, America — they will be met.


On this day, we gather because we have chosen hope over fear, unity of purpose over conflict and discord.


On this day, we come to proclaim an end to the petty grievances and
false promises, the recriminations and worn-out dogmas, that for far
too long have strangled our politics.


We remain a young nation, but in the words of Scripture, the time
has come to set aside childish things. The time has come to reaffirm
our enduring spirit; to choose our better history; to carry forward
that precious gift, that noble idea, passed on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the God-given promise that all are equal, all are free, and
all deserve a chance to pursue their full measure of happiness.


In reaffirming the greatness of our nation, we understand that
greatness is never a given. It must be earned. Our journey has never
been one of shortcuts or settling for less. It has not been the path
for the faint-hearted — for those who prefer leisure over work, or seek
only the pleasures of riches and fame. Rather, it has been the
risk-takers, the doers, the makers of things — some celebrated but more
often men and women obscure in their labour, who have carried us up the
long, rugged path towards prosperity and freedom.


For us, they packed up their few worldly possessions and travelled across oceans in search of a new life.


For us, they toiled in sweatshops and settled the West; endured the lash of the whip and plowed the hard earth.


For us, they fought and died, in places like Concord and Gettysburg; Normandy and Khe Sanh.


Time and again these men and women struggled and sacrificed and
worked till their hands were raw so that we might live a better life.
They saw America as bigger than the sum of our individual ambitions;
greater than all the differences of birth or wealth or faction.


This is the journey we continue today. We remain the most
prosperous, powerful nation on Earth. Our workers are no less
productive than when this crisis began. Our minds are no less
inventive, our goods and services no less needed than they were last
week or last month or last year. Our capacity remains undiminished. But
our time of standing pat, of protecting narrow interests and putting
off unpleasant decisions — that time has surely passed. Starting today,
we must pick ourselves up, dust ourselves off, and begin again the work
of remaking America.


For everywhere we look, there is work to be done. The state of the
economy calls for action, bold and swift, and we will act — not only to
create new jobs, but to lay a new foundation for growth. We will build
the roads and bridges, the electric grids and digital lines that feed
our commerce and bind us together. We will restore science to its
rightful place, and wield technology's wonders to raise health care's
quality and lower its cost. We will harness the sun, and the winds and
the soil to fuel our cars and run our factories. And we will transform
our schools and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o meet the demands of a new
age. All this we can do. And all this we will do.


Now, there are some who question the scale of our ambitions — who
suggest that our system cannot tolerate too many big plans. Their
memories are short. For they have forgotten what this country has
already done; what free men and women can achieve when imagination is
joined to common purpose, and necessity to courage.


What the cynics fail to understand is that the ground has shifted
beneath them — that the stale political arguments that have consumed us
for so long no longer apply. The question we ask today is not whether
our government is too big or too small, but whether it works — whether
it helps families find jobs at a decent wage, care they can afford, a
retirement that is dignified. Where the answer is yes, we intend to
move forward. Where the answer is no, programs will end. And those of
us who manage the public's dollars will be held to account — to spend
wisely, reform bad habits, and do our business in the light of day —
because only then can we restore the vital trust between a people and
their government.


Nor is the question before us whether the market is a force for good
or ill. Its power to generate wealth and expand freedom is unmatched,
but this crisis has reminded us that without a watchful eye, the market
can spin out of control — and that a nation cannot prosper long when it
favours only the prosperous. The success of our economy has always
depended not just on the size of our gross domestic product, but on the
reach of our prosperity; on our ability to extend opportunity to every
willing heart — not out of charity, but because it is the surest route
to our common good.


As for our common defence, we reject as false the choice between our
safety and our ideals. Our Founding Fathers, faced with perils we can
scarcely imagine, drafted a charter to assure the rule of law and the
rights of man, a charter expanded by the blood of generations. Those
ideals still light the world, and we will not give them up for
expedience's sake. And so to all other peoples and governments who are
watching today, from the grandest capitals to the small village where
my father was born: know that America is a friend of each nation and
every man, woman and child who seeks a future of peace and dignity, and
that we are ready to lead once more.


Recall that earlier generations faced down fascism and communism not
just with missiles and tanks, but with sturdy alliances and enduring
convictions. They understood that our power alone cannot protect us,
nor does it entitle us to do as we please. Instead, they knew that our
power grows through its prudent use; our security emanates from the
justness of our cause, the force of our example, the tempering
qualities of humility and restraint.


We are the keepers of this legacy. Guided by these principles once
more, we can meet those new threats that demand even greater effort —
even greater co-operation and understanding between nations. We will
begin to responsibly leave Iraq to its people, and forge a hard-earned
peace in Afghanistan. With old friends and former foes, we will work
tirelessly to lessen the nuclear threat, and roll back the spectre of a
warming planet. We will not apologize for our way of life, nor will we
waver in its defence, and for those who seek to advance their aims by
inducing terror and slaughtering innocents, we say to you now that our
spirit is stronger and cannot be broken; you cannot outlast us, and we
will defeat you.


For we know that our patchwork heritage is a strength, not a
weakness. We are a nation of Christians and Muslims, Jews and Hindus —
and non-believers. We are shaped by every language and culture, drawn
from every end of this Earth; and because we have tasted the bitter
swill of civil war and segregation, and emerged from that dark chapter
stronger and more united, we cannot help but believe that the old
hatreds shall someday pass; that the lines of tribe shall soon
dissolve; that as the world grows smaller, our common humanity shall
reveal itself; and that America must play its role in ushering in a new
era of peace.


To the Muslim world, we seek a new way forward, based on mutual
interest and mutual respect. To those leaders around the globe who seek
to sow conflict, or blame their society's ills on the West — know that
your people will judge you on what you can build, not what you destroy.
To those who cling to power through corruption and deceit and the
silencing of dissent, know that you are on the wrong side of history;
but that we will extend a hand if you are willing to unclench your fist.


To the people of poor nations, we pledge to work alongside you to
make your farms flourish and let clean waters flow; to nourish starved
bodies and feed hungry minds. And to those nations like ours that enjoy
relative plenty, we say we can no longer afford indifference to
suffering outside our borders; nor can we consume the world's resources
without regard to effect. For the world has changed, and we must change
with it.


As we consider the road that unfolds before us, we remember with
humble gratitude those brave Americans who, at this very hour, patrol
far-off deserts and distant mountains. They have something to tell us
today, just as the fallen heroes who lie in Arlington whisper through
the ages. We honour them not only because they are guardians of our
liberty, but because they embody the spirit of service; a willingness
to find meaning in something greater than themselves. And yet, at this
moment — a moment that will define a generation — it is precisely this
spirit that must inhabit us all.


For as much as government can do and must do, it is ultimately the
faith and determination of the American people upon which this nation
relies. It is the kindness to take in a stranger when the levees break,
the selflessness of workers who would rather cut their hours than see a
friend lose their job which sees us through our darkest hours. It is
the firefighter's courage to storm a stairway filled with smoke, but
also a parent's willingness to nurture a child, that finally decides
our fate.


Our challenges may be new. The instruments with which we meet them
may be new. But those values upon which our success depends — hard work
and honesty, courage and fair play, tolerance and curiosity, loyalty
and patriotism — these things are old. These things are true. They have
been the quiet force of progress throughout our history. What is
demanded then is a return to these truths. What is required of us now
is a new era of responsibility — a recognition, on the part of every
American, that we have duties to ourselves, our nation and the world,
duties that we do not grudgingly accept but rather seize gladly, firm
in the knowledge that there is nothing so satisfying to the spirit, so
defining of our character, than giving our all to a difficult task.


This is the price and the promise of citizenship.


This is the source of our confidence — the knowledge that God calls on us to shape an uncertain destiny.


This is the meaning of our liberty and our creed — why men, and
women and children of every race and every faith can join in
celebration across this magnificent mall, and why a man whose father
less than sixty years ago might not have been served at a local
restaurant can now stand before you to take a most sacred oath.


So let us mark this day with remembrance, of who we are and how far
we have travelled. In the year of America's birth, in the coldest of
months, a small band of patriots huddled by dying campfires on the
shores of an icy river. The capital was abandoned. The enemy was
advancing. The snow was stained with blood. At a moment when the
outcome of our revolution was most in doubt, the father of our nation
ordered these words be read to the people:


"'Let it be told to the future world ... that in the depth of
winter, when nothing but hope and virtue could survive ... that the
city and the country, alarmed at one common danger, came forth to meet
[it].'"


America. In the face of our common dangers, in this winter of our
hardship, let us remember these timeless words. With hope and virtue,
let us brave once more the icy currents, and endure what storms may
come. Let it be said by our children's children that when we were
tested, we refused to let this journey end, that we did not turn back
nor did we falter; and with eyes fixed on the horizon and God's grace
upon us, we carried forth that great gift of freedom and delivered it
safely to future generations.

2009年1月20日 星期二

科學與宗教「有關」?

在Uncle Ray那邊轉貼的文章「為什麼我不是基督徒」又引起熱列的留言辯論,其中留言#9 的方潤兄說:

「..... 科學和宗教當然不相違背,因為兩者根本無關。科學不會令人信神或不信神,所以有些科學家信神、有些不信.....」

留言#10 的 Bigmama網友答:

「.... 科學和宗教當然有關!當看到自然的奧妙, 你會信這世界係撞出來嗎?......」

Bigmama網友信心十足地說說科學和宗教「當然有關」時,他心中大概是想著「探討宇宙的奧秘」這個共同興趣而言的。

我以前寫過三篇文章,和方兄的意見相近: 宗教毋須找科學家撐腰(上) (中)(下)

科學與宗教「有關」嗎?

科學和宗教,從基本上來講,已經是是兩門不同的研究。

1. 有些問題是科學家有興趣,而宗教家不會踩過界的。

例如:「 在沒有水的星球上,有沒有可能有生物存在?」

2. 有些問題則是宗教家最有興趣,而科學家碰也不會碰的,例如:「人類的罪,怎樣可以獲得神赦免

3. 至於那些科學和宗教的「共同的興趣」的問題,例如:「人類從何而來?」,「人如何獲得永生?」雖然是大家「有關」,但是兩者的研究方法和平台都不同。

宗教著重「信」,無條件相信宗教經典和神的使者。宗教並且宣稱已經看到了真理。

科學家不避「疑」,不會無條件相信科學經典巨著和個人報告神對他說過甚麼。一切科學理論都是假設,要時刻面對驗證。科學理論絕對不能說是唯一的真理。

科學家之中有各式各樣的教徒,有無神論者(Atheists),也有「不可知論者」(Agnostics),但很少科學家會嘗試用科學去證明有神或證明無神------當然,假如有超自然現象的報告時,會有科學家去研究現象的 What, How 和 Why的。

很多在著作中提到God的概念的科學家,例如牛頓、愛因斯坦和霍金,其實是「不可知論者」而非一般的教徒;他們的所謂God,是「大自然」或「創造者」的代名詞,而不是那個俗世教徒的心目中,那個長著白鬍子、在雲層後面遙視世人、賞善懲惡、救苦救難的上帝。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領養格力狗

香港人對「格力狗」(Greyhound)的認識,大概不出澳門的賽狗。

這種身裁修長的狗,顏色不限於Grey(灰色),黑、白、棕、雜色都有,以前是有錢人家養來做獵狗的,原來也可以做現代家庭的寵物狗。

(圖片來源: http://www.greyhoundpets.org.au)

我不賭狗,但有次到本市的賽狗場會所吃便宜西餐,適逢當天晚上有賽事,也好,看看吧。

賽狗場門口擺了一個攤位,是專門安排領養格力狗的志願機構,還有一隻「狗樣本」在那裡,任人逗來玩呢。

我就與當值的職員談談,了解詳情。該會專門安排從賽狗會退役的格力狗,為牠們尋找好人家。狗的壽命有十多歲,出賽只是幾年時間,退役時只不過相等於人的三十幾歲,還有好幾年的黃金時間。

牠們受訓和出賽的生涯都很辛苦,出賽成績未夠輝煌或跑傷的狗,就要提早退役。有些則是冠軍名狗過了巔峰之後光榮退役,但無論是哪一樣,牠們都有權享受餘下的「狗生」的。

職員告訴我,格力狗其實很適合做寵物。牠們個子雖大,用後足站起來雙手可以按著你的肩頭,但是牠們性情很溫馴,動作優美,很少亂吠、衝撞和發惡,與小孩子也相處得很好。

我問,格力狗慣了奔跑,養牠們,豈不是要花很多時間去放狗?

原來一般人對格力狗的想法,很多都是誤解。職員說,不是的,牠們最喜歡的就是靜靜地坐著或睡覺。當然,你要玩的時候,牠們也可以奉陪。

要注意的是,退役狗運動量減少,狗主要控制食物的份量,不可讓牠們吃得太多,否則窈窕的標準身裁很快便會走樣的啦。

The Greyhound Adoption Programme of Queensland 網頁 有很多領養格力狗的感人故事。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18日 星期日

澳洲恩愛夫妻殉情

報上看到這段澳洲恩愛夫妻殉情的新聞,我為之動容。

事情是2008年12月發生的,在澳洲昆士蘭的陽光海岸地區,一對中年夫婦,Peter Quinlan 和妻子Julianne,分別是53歲和50歲,兩人結婚30年;在家中車房內,並排坐在前座自灌廢氣自殺,被人發現時已經返魂無術。

前一天,兩人還在在牧師的見証下,更新了遺囑。他們沒有兒女,決定把超過100萬澳幣的產業捐給澳洲樹熊基金。鄰居說Julianne前一天在醫院接了Peter回家,神情很輕鬆,還有說有笑的;相信他們這次自殺,可能是長久部署之後才作的行動。

Peter是成功商人,是當地一個商會的主席,Julianne是註冊護士,又修讀得幾個大學的學位,兩人歷年來支持環保活動,表現十分積極。

Peter患上三重癌症,前後歷時三年,最近病情轉趨惡劣。鄰居說兩人恩愛情篤,有影皆雙;大概是妻子覺得所愛的人倘若去世,自己活下去再沒意義,甘願以死相隨。

他們的遺囑是希望合葬,但不需要樹立墓碑,只要求種一株當地的花卉灌木。

「雖非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對這個事件,實在不忍以一般批評自殺的態度來看,只有唏噓而已。

相關新聞報道http://www.news.com.au/couriermail/story/0,23739,24926722-3102,00.html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麥記早餐

吃一個中式、台式、或港式的早餐的地方,全布里斯本市寥寥無幾,最方便還是麥當勞了。

地方整潔,室內室外都有座位;食物衛生,水準劃一。味道如何? OK吧。

我多數是吃這個Bacon and Egg Muffin,麵包烘得暖烘烘,煙肉和蛋都是剛剛煎好的:

連咖啡一杯,牛奶也頗香,很夠熱:

還有炸薯餅一件,很香脆可口:

幾份報紙任客人取看,你坐到中午都可以。

承惠澳幣$4.90,算是十分抵食。在其他的Cafe,喝一杯咖啡都要3元啦。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17日 星期六

林中怪鳥

這樣的澳洲怪鳥,我沒有見過!

有很強烈的保護色,遠看像爛樹枝。直射的太陽光穿透牠們的瞳孔,做出恐怖的「紅眼」效果!

換一個角度的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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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6日 星期五

頭巾女

穿甚麼衣服是人的自由,他人看不慣也得包容,最多是別過面不看。比方來說,我就不喜歡一些年輕人熱天戴毛線帽縮頭縮頸,或把棒球帽倒轉來戴,把應該在前面擋陽光的鴨舌扭到頸後的樣子,可是這又有甚麼法子呢。

近年澳洲的街上多了一些戴上頭巾的女子,大多數是依照伊斯蘭教傳統而穿戴的一群。

(澳洲ABC圖片:http://www.abc.net.au/news/stories/2009/01/15/2467060.htm)

商場之內假如設有依伊斯蘭教要求處理的鮮肉(Halal Meat)店鋪,她們經常結伴而行前來購買,由於裝束觸目,格外令人察覺他們存在。

伊斯蘭婦女要戴頭巾(Hijab),其原意大概是:

1. 是伊斯蘭教發源地--沙漠的傳統,用來保護頭部不受風沙的吹襲,這是實用的理由。

2. 把頭髮遮起來,減少女人的性徵和吸引力,以免引起男人的暇想,這是道德的規範。

因為澳洲的伊斯蘭教民來自不同的國家,頭巾的式樣,並非一式一樣 。來自東歐、南歐如波斯尼亞的白種婦女的的頭巾比較簡單,只是包著頭髮和耳朵,在頸部圍一圈便是。白種婦女的頭巾布料和花紋都頗美觀和講究,和上述的第二個理由不大協調。

澳洲很多印尼移民,保守一點的,像如上圖頭巾裝束的很多。我們可以見到的是頭巾較長,披下來遮蓋上半身。但是有些更肅穆的會在嘴唇之下的地方連接,扣得密密實實,令人有敬而遠之的感覺。但是有些婦女上身密實,下身卻穿牛仔褲,十隻腳趾還塗上鮮艷顏色的甲油,賣弄性感一如其他澳洲女人。

最保守的是來自中東部份地區,他們的女人上面包頭臉,下面穿傳統寬大長袍,顏色不是深灰就是黑,身裁線條全然不見,婦女的性徵全部隱藏。

有些頭之外還加「面巾」,遮著鼻子和嘴唇,整個人只有兩隻眼睛外露。

最密實的,是眼睛前面再加一重黑紗!

有幾個華人朋友向我說過,見到這樣裝束的女人覺得很「驚」,不知道他們驚甚麼?

最近澳洲國營廣播電台ABC有個曾任職警界的節目主持人說,基於保安理由,不應准許戴頭巾的人進入銀行、郵局,大概是怕他們人人看來都差不多的樣子,犯罪時很難辨認。

此語一出,照例引起伊斯蘭團體的「種族歧視」、「煽動宗教仇恨」的指責,以及一些主流澳洲團體發出一些「政治正確」的譴責言論,但是一般民眾的看法,正如我親聞的幾個華人朋友,我看不是那麼簡單開明的。

前文:伊斯蘭頭巾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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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5日 星期四

碧海鯊蹤

澳洲現在是夏天,海邊弄潮是熱門活動,游泳的、滑浪(Surfing)的人的不少。

早些時候西澳一對父子結伴游泳,父親就在兒子的旁邊被鯊魚襲擊,旋即人鯊俱不見蹤影。前幾天塔斯馬尼亞一個女孩在滑浪時被一條5米長的鯊魚咬腿,同伴奮不顧身把她搶回來,現在幸無生命危險。

有關新聞 Shark victim's dad says surf skills saved daughter

以下( ABC圖片http://www.abc.net.au/news/stories/2009/01/12/2463604.htm 是她的滑浪板,給鯊魚噬去一角,觸目驚心:

這幾天,其他的州也頻頻有鯊魚出現的報告:

昆士蘭:Shark attack victim stable

南澳:Sharks spotted off SA beaches

新南威爾斯 Another shark attack: Snorkeller bitten on leg

上述西澳遇害者的兒子接受訪問時說,父親和他一生喜歡海洋,這件是不幸的事件,他會繼續水上活動,並且呼籲大家不要怕。他也沒有要求當局去緝拿兇魚,報仇雪恨。

當局在出現鯊縱的海邊加緊巡邏,必要時封閉海灘禁人游泳,倘有發現鯊縱會用船驅趕,僅此而已。不見鯊縱的幾日之後,沙灘便會重開。

在熱門的海灘則素來有防鯊網之設,政府從來不會有先發制人、主動出擊的獵鯊行動。

專家說過去50年來,每年都有鯊魚咬人的事,通常發生在這個鯊魚追逐水流和魚群而集體「移民」,路過貴境的季節,今年也不例外;但到現在為止,被鯊咬的數字來說並不算多。專家只談數字和實情,我們聽來或有「涼薄」之感,敬請體諒。

題外話:我們華人的房子一定所有窗戶裝上紗網,防止蚊蟲進入;華人在家如果看見它們的縱影,很多會拿著殺蟲水趕盡殺絕。不少家庭還每年例行叫滅蟲公司到來起碼一次,實行全屋內外「消毒」一番。

說到底,在澳洲居住,蚊蟲是沒法根治的,用殺蟲水只會使牠們慢慢產生抵抗力,能夠生存下來的會更頑強。結果是殺蟲水越用越多,越用越毒,污染環境,有可能從生物鍊之中回到人類的肚子裡。

澳洲人愛好自然,與自然共存,我見很多西人的房子窗戶常開,不設紗網,定期找人滅蟲也不如我們華人的緊張,這是大家文化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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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4日 星期三

另一張越戰照片

前文「新聞照片的表裡」談過一張著名的越戰照片,現在介紹另一張在1972年獲Pulitzer新聞照片獎的作品:

戰爭的殘酷,這張照片是強有力的控訴。

2009年1月13日 星期二

政客是為誰作打算

是真的,是一個現任的澳洲州議員告訴我的。

話說幾年前昆士蘭大選過後,某政黨以大比數贏得執政權,第一次開會。州長問同僚:

「今天是甚麼日子?」

同僚說:「今天是我們本屆執政的第一天。」

州長說:「錯!今天是距離下一屆大選還有 1094 (365 X 3 - 1 ) 天!」

這位議員講這件事給我聽的時候,我看得出他是很服膺州長的「居安思危」、「雖勝不驕」的教訓的。

我們看競選時,有那個候選人不是誓言盡心盡力服務民眾,為選民爭取最大的利益,創造更好的明天?哪裡會想到他們真的能夠上台執政的第一天,不是想著怎樣把鴻圖大計付諸實行,而是想著下一屆還有沒有得做。

他們的首要考慮,是「保住這份工」;連曾蔭權的名言「打好這份工」都談不上了,豈有此理!

當然,要「保住這份工」,首先是要「打好這份工」才行,當中是有連帶關係的;但是用這樣「先保自己,後為眾人」的優先次序來做從政,我就覺得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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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2日 星期一

澳洲中文報紙的困局

澳洲有幾十萬華人,每日出版發行全國的中文報紙有三份:澳洲星島、澳洲新報和澳洲日報。

所謂發行全國,只不過是行銷各州的首府城市如悉尼、墨爾本、布里斯本、阿特雷德、柏斯,發行量極之有限,相信就算是最暢銷、有週刊附送的週末版,幾家報紙的銷售總數也不過是幾萬份吧了。

在這裡辦中文報很不容易,因為多數澳洲華人沒有每天買報紙的習慣。
華人都給寵壞了-----有很多每星期出版的免費報紙,任人取閱,每份也有幾十頁,光是布里斯本這個100萬居民,其中只有幾萬華人的中型城市,就有七份本地的免費中文報紙,下圖為其中的五份:

報紙免費,靠甚麼來維持?

廣告。

為了爭廣告,免費報紙鬥得你死我活,廣告費惡性競爭到低得無可再低,登廣告送訪問稿或讓客戶出宣傳稿(行內稱為「鱔稿」),等於買一送一。那間公司在這份報紙出了廣告,保證下星期一會接到其他報紙兜搭的電話,給你更低廣告費來搶生意。有一家報紙的作風Cheap到免費替餐館出廣告,應收的廣告費由報紙老闆在餐館吃飯和請客扣數!

老闆自己抓廣告、採訪兼管帳,經營之道開源之外就是節流:除了我以前服務的一家,好幾份布里斯本的報紙都沒有專職的編輯,只是找些學生來搞一些內容充塞版面。報紙沒有專業記者,最重要的內容:澳洲、中國、台灣、香港的新聞,全部在互聯網下載而來。工作人員選取材料馬馬虎虎,同一個人物或地方的譯名可以一時一樣,又如報道某某美國影星收入或產品售價是多少「台幣」,介紹一些澳洲根本不擬進口的汽車款式之類,真是偷食也不懂得抹嘴。

編採組的工作人員,有些是由來澳洲不久的留學生兼職。他們對澳洲歷史、文化、社會、政制缺乏認識,很多東西都搞錯了。例如稱呼某某議員為昆士蘭省」的「州」議員,把澳洲的High School譯為「高中」、Primary School 譯為「國小」,令人莫名其妙。他們的英文水平之低,簡直嚇壞人。報上的廣 告的生硬中文、不知變通、錯譯頻生:例如地產廣告有關澳洲的農場大地內的Dam是「蓄水池」,而很多人直譯為「水壩」;又如把澳洲房屋內的「宴客 區」(Entertainment Area),直譯為「娛樂區」。此外,打錯英文(包括專有名詞和地址)的拼字、英文大小寫亂來一通,不可勝數。

副刊文章,全部是互聯網上盜取,或是網友之間電郵傳來傳去、不明來歷的健康資訊、「人生小語」和笑話之類的東西,塞滿版面就算。

其實多一點採用讀者來稿,可以充實內容,加強報紙的本地色彩;但是只有在我以前做編輯的十幾年堅持發稿費,其餘的報紙都是用了就算。他們大概是想,你寫文章找地方發表,我登出來已經是給你的面子,還要付你稿費?這樣的環境下,有高水平的文章投稿才怪。

反正報紙是免費,不拿白不拿,讀者一面罵免費報紙「都是廣告,無嘢睇」,又每個星期五都例牌捧一大疊回家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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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1日 星期日

「藐」英文怎樣說?

這個向人表示輕蔑的動作,原來不論東西方的小孩子都會做的。

(圖片來源:http://french.about.com/library/weekly/aa020901n.htm)

廣東話就叫做「藐」(讀「廟」,上上聲),但是英文該怎樣說?

Thumb your nose。Thumb 本來是名詞,是姆指,現在變為動詞,這在英文之中很常見。

據說Thumb your nose這個輕藐的動作,源自17世紀的維也納。

好了,中文該怎樣說?

我讀中學時,教中國文學的老先生,用個這問題來考我們,結果全班同學除了廣東話的「藐」 ,答不出。

老師說:「那麼你們試試用白話描述這個動作。」

哈哈,原來很累贅,甚麼「把手掌放在鼻子上,然後 ......」一大堆。

老師說:告訴你們,不用白話,用文言就很簡單:

「扇五指於準」

「扇」也是名詞變為動詞;至於「準」就是鼻尖,涉獵過過面相學的書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9日 星期五

有關詠春拳的電影

甄子丹飾演把詠春拳在香港發揚光大,以至流傳世界的葉問宗師的電影「葉問」近日公映,賣個滿堂紅。現在連不懂功夫的人,「葉問」和「詠春」這兩個詞語,也能琅琅上口了。 

甄子丹原本是由母親教打太極拳,又到過北京學武術,80年代袁和平在香港開拍「笑太極」一片,在美國發掘了他。跟著他拍了很多動作片,因為要娛樂觀眾,要學習其他功夫作表演之用,詠春拳是其中一樣了。
相信沒有多少人記得他在十幾年前,與楊紫瓊合作過這一齣「詠春」:


片中楊紫瓊演真正的詠春祖師「嚴詠春」,甄子丹演其丈夫梁博儔(戲中改為梁博滔)。嚴詠春和梁博儔真有其人,電影劇情卻是大話西遊,100%虛構。兩人的動作表現算是不過不失,沒法啦,都是急就章的學多少,武術指導袁和平也不是詠春門人,得其「形」的幾成已經不錯了。不過觀眾懂詠春拳的不多,也不大會深究是否打得正宗。

占士邦DVD再入貨

兩張羅渣摩亞,兩張Timothy Dalton的:

羅渣摩亞從頭到尾演了大約10年的007,拍這最後的兩齣時已經是54和56歲,身手還算利索,但臉容明顯有老態,電影本身還是拍得不錯的。

Timothy Dalton本是英國舞台劇名演員,他演繹的007是灌入了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性,如在The Living Daylights中開場時一念之仁忍手不射殺那個女狙擊手,後來還救她逃出鐵幕。Licence to Kill中更為了替被虐至殘的美國特務老拍檔Felix Leiter報仇,不惜違抗M的命令,寧願辭職不幹,隻身深入虎穴追緝毒梟元兇

Pierce Brosnan 拍的四齣:

論電影製作技術的水平,這幾齣達到新高峰,劇本也寫得不賴, Brosnan 演來雖然沒多大突破,也算相當稱職。

補了一張辛康納利的Diamonds Are Forever,還差一張他在53歲拍的 Never Say Never Again(這齣口碑平平),這個正牌007的DVD我就有齊了。

還有的是最不cool和不帥的占士邦,澳洲佬 George Lazenby 的 On Her Majesty's Secret Service 。

Daniel Craig 的 Casino Royale,沒有興趣買。

連同前文老牌占士邦 所交代的收藏,廿多齣我現在差不多都齊了。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8日 星期四

基督教是東方宗教?

本文說的「基督教」(Christianity),是統稱都信耶穌基督、同源而分流的「天主教」(Roman Catholic)、「東正教」(Orthodox)和今日在華人社會中獨攬基督教這名稱的「新教」(Protestant)信仰。

以前看過一個傳道人的文章,提到有些教友引導父母信教的時候,父母每每以「基督教是西方宗教,不適合我們中國人」作推搪。文章侃侃而談,說基督教來自猶太人的信仰,猶太人是「東方人」,所以是基督教是東方宗教,不是西方宗教。

我倒不認為單是說基督教是東方宗教,就能夠消除長輩的心理障礙。「東方」、「西方」都只不過是加上去的名目,他們不接受某種外來宗教,是因為有文化和價值的差異。中國人不會因為依照現代的「世界觀」把中東和中國劃分為「東方」,就會格外覺得與猶太人特別親近。

與中國接壤、同屬東方世界的印度,2000年前把佛教傳來中國,中國一向都是稱佛祖的歸宿為「西方極樂世界」,唐三藏到印度取經的事蹟寫成「大唐西域記」,在民間發展成為章回小說「西遊記」。禪宗的和尚問師傅「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樂此不疲。試想,對中國人來說,印度佛教是東方宗教還是西方宗教?

猶太人的信仰歷史比基督教長得多,據他們說是由他們相信的人類原祖阿當、夏娃開始,猶太教 (Judaism)由先知亞伯拉罕(Abraham)發展成形,一說是約在公元前2000年的時代。後來猶太人被埃及人所拘禁,民族領袖/先知摩西(Moses)帶猶太人離開埃及,途中上西乃山從神那裡領受十誡。(我認識有個人,以為猶太教是耶穌的叛徒「猶大」所創!真是一百歲唔死都有新聞聽)

猶太人相信阿當、夏娃犯了罪,被神逐出伊甸園,後代要在人間受生老病死之苦,有待救世主(彌賽亞)降世教贖。但是猶太人不相信2000年前的耶穌是救世主(參考這網頁),今時今日還在等待他們的救世主降生

猶太人慫恿羅馬地方官彼拉多釘死耶穌耶穌的門徒宣稱耶穌死後復活然後升天,並成立新的地下教會;但是他們在當時的猶太人當中屬於極小眾,反而這個新興宗教迅速由希臘一帶,傳入歐洲其他地方。

歐洲的基督教徒仍然捧讀猶太人用希伯來文寫的「舊約」聖經的歐洲語言譯本,但是紀錄耶穌生平、教會發展史和信徒之間的書信集的「新約聖經」原本,是早期的基督徒用希臘文寫成。

基督徒初時遭受信奉「異教」(Paganism)的羅馬帝國迫害,公元3世紀羅馬皇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 272-337)改信基督教,定為羅馬國教,基督徒初時遭受信奉「異教」(Paganism)的羅馬帝國迫害,公元3世紀羅馬皇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 272-337)改信基督教,定為羅馬國教(P.S. 此處要修正:君士坦丁是在公元313宣布成為基督徒,並成為基督教的Patron,公元392年狄奧多西一世宣佈基督教為國教。見 Constantine I and Christianity ) 宗教與政治結合,勢力擴張如虎添翼。很多今日的基督教的基本概念,如天堂地獄、耶穌如何救贖世人得享永生,甚至神是如何全知全善全能、聖父聖子聖靈怎樣構成「三位一體」的概念,與猶太教有很大差異,都是在歐洲教會孕育,甚至要開大會辯論達到妥協的意見。

基督教大行其道,雄霸歐洲,在中世紀教會的權力達到最高峰。教會對不合其要求的事物高壓箝制,例如燒毀禁書、殘殺異見分子,連私下英譯聖經的人都要趕盡殺絕(見我的前文:英語的誕生和法語字);歐洲人民的思想,要到文藝復興時代才逐漸解放出來。

17世紀英國一些清教徒移民北美,其後創立今日的美國。20世紀美國成為超級大國,基督教派之中,以美國的「福音派」信徒最熱心傳教;他們依附政客、經濟和傳媒的力量,所以聲音最大。現在香港的基督教會,受美國的影響很深。

「基督教是東方宗教」,何言哉?

後記今日剛看到一篇超正文---庫斯克的 現在不是舊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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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7日 星期三

果真是由奢入儉難

「由奢入儉難 」這句話,再對也沒有了。

有工作和穩定收入,一向優哉悠哉,乃至於那些高收入階層,像我某朋友夢想「東西喜歡就買,不大需要看價錢牌」的人,一旦收入減少甚至於丟掉工作,要勒緊褲頭過日子就倍加困難。

金融海嘯影響全球,有些朋友大嘆手上的公積金和股票大幅縮水;更不幸的是有的做財經顧問的,風雲一起,首先便被公司裁掉了。

有一說是「有危便有機」,但那只是適用於手上有現金的人,像在香港沙士期間低價買樓,一年後便可以賺一倍。假如手上已經缺少現金,工作職位危危乎,每月還要供樓,居住的物業價格下降......那時只有危,何機之有?

另一說是經濟到了谷底,任何的變動都是只有是向上!問題是現在的經濟情況是否已處於谷底?還是低處未見低?

慶祝新年的歡樂過後,人們的錢用光了,消費市場會更疲弱,只怕現在才慢慢步入經濟嚴冬,今年不知道還要凍死多少人。

澳洲報紙訪問幾個「未來學家」,請他們預測不景氣會怎樣影響社會人心,據他們說會有下列幾點:

離婚案件增加。 (果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人們會減少上餐館吃飯,增加在家和家人吃,或與朋友互相邀請作客。(倘若如此,對身體健康和人際關係倒不是壞事!)

人們會減少出國旅遊,改為開車在國內旅行,蓬車屋會再流行。 (汽油價下跌,更有助這個風氣,本地旅遊業會興旺。)

反正戶主有空,有甚麼要修理,不會找技工來做,換言之,DIY(Do It Yourself)會更流行。(做技工的會少了生意,但五金、工具店會多了生意。)

失業人多,爭奪工作職位會更激烈,兼職和低薪的職位都有很多人搶著做。

最後這一點最有趣:職場之中,為了保住飯碗,職員會對老闆唯命是從,Yes Man風氣大盛,危及現代推崇的有商有量的勞資關係,削弱職場的原創力和自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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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6日 星期二

Fusion 日本菜

品嘗美食,有人以「正宗」為尚,現在卻有一股Fusion風,把兩種三種不同國家的風味混合來做。

例如這一家以Fusion日本料理為主題的餐館:Oishii Sushi Bar。

Oishii 是日文,漢字就是「美味」,夠膽用這個字來作餐館名,店主口氣不小。主持人和一班工作人員都是亞洲人,但不是日本人,餐牌上沒有日文和中文,一律用英文。

我叫的鰻魚飯 (Unagi Don,$13.50澳元)

這是天婦羅烏冬 ($11 澳元)

做來中規中矩,頗受食客歡迎,日夜都很旺場,華洋顧客都有。

他們的招牌製作是新派壽司,以後再介紹。

Oishii Sushi Bar

2/70 Pinelands Rd.,, Sunnybank Hills, Queensland 4109, Australia. 電話:61 7 3423 7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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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4日 星期日

新聞照片的表裡

這張越戰的照片,你可能在其他地方看過,它紀錄越南軍官阮玉(譯音:Nguyen Ngoc Loan)在街上用佩槍射殺被補的越共分子。
照片由澳洲記者Eddie Adams在1968年2月1日拍攝,並在1969年獲得Pulitzer新聞照片獎。照片有很多媒體轉載,引起全球的注意;反戰人士用來作為有力的宣傳,要求美國退出越戰,可以說是曾經改變歷史的一張照片。

讀書的方法

現在資訊爆炸,書籍之多,「汗牛充棟」也不足以形容其萬一。我們大多是受過雙語訓練的,中文之外又通英文,可讀的書籍更是加倍。

愛書之人不停地買,消閒的、研究的、實用的,只嘆人生苦短,要讀但讀不完的書太多。

莊子有個寓言,一隻鼠走到河邊喝水,水雖多而鼠僅能喝滿自己的肚子,我們面對知識的寶庫,也是要採取讀自己最需要的書,充實自己的腦袋為原則吧。

我和大家分享一下讀書的方法:

文學類

現在說的「文學」書,大多是指小說和散文集,詩和劇本在數量上相差太遠了。

有人專挑暢銷榜上的來看, 甚麼「哈利波特」、「達文西密碼」。書之所以暢銷,一定有它的好處,人人都在談論的時候,你沒看過搭不上嘴,太難堪啦。看這類書,通常是由頭開始,日夜兼程,儘快看完,以追情節看結局為主的。

這類所謂 Page Turner的「暢銷書」具備特別的的寫作技巧,要你看過不停;高潮迭起,絕無冷場,每個章節都留下一個關子,吸引你看下去。但是它們能否成為經典,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還未給人遺忘,就要通過時間的考驗了。

另一類是已經成為經典的作品:

1. 作者寫書之時,嘔心瀝血窮一生之力的代表作,如曹雪芹的「紅樓夢」、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2. 作者寫來自娛,最初可能束之高閣,出版與否不大重要,如 Jane Austen的小說、Margaret Mitchell 的「 Gone With the Wind」(亂世佳人/ 飄),而後來大手好評,成為經典。

3. 作者為了賺稿費維持生活,例如英國的狄更斯、法國的巴爾札克、中國的還珠樓主....,寫作之時不免大量生產、拖得就拖,或有成書過速、粗製濫造之嫌,但是瑕不掩瑜,卒之也成為經典。

成為經典的書,一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讀經典小說的方法,又跟讀暢銷書的生吞活剝不一樣。

我們第一次到名勝遊覽,每每貪多務得,走馬看花,在最短的時間看最多的東西;回家之後,心思思再去,這次看得精細一點,專挑自己喜歡的慢慢看。之後可能在在不同的季節和心境再去看,又多幾重不一樣的感受。

看文學作品也是一樣,不用貪多,但求飽腹,好書大可以多看幾次 :

第一次,瀏覽其大概;

第二次,欣賞其細節;

第三次,看作者匠心獨運的鋪排,和揣摩作者的訊息。

有些人隔幾年便重看「紅樓夢」、「三國演義」甚至金庸武俠,每次都有新的體會,就是這個道理了。

學術研究類

現在的大學要求學者教授 Publish, or perish(不出著作就滾蛋),所以學術著作的數量以幾何級數增長,像前輩學人醞釀幾十年,然島竭盡心力寫一本傳世之作,如康德寫「純粹理性批判」(Critique of Pure Reason)、馬克思寫「資本論」,簡又文寫「太平天國全史」......不多了。

現在的學者寫書,也沒有期望讀者捧著來由頭到尾「鑽研」;雖然序言,章節、內文、結論、書目,分得清清楚楚,洋洋大觀;但是有些只是用平日的研究著作,加上學生呈交的研究成果,拼拼搭搭而成,並非如前輩學人的鉅著的「字字珠璣」。

我們增長知識研究問題,只嫌可以看的書太多,很多時只看其中相關的幾節,是否斷章取義,掛一漏萬,那要看讀書者的功力啦。

看學術的書,大可以先速覽其編目、前言(Introduction)和後語(Conclusion),鳥瞰整本書的大概,再決定看哪個部分。

看書習慣人人不同,有人的會不停的寫眉批、抄錄筆記;我則除了讀大學要搜集資料計劃寫論文,一直沒有這個習慣,都是恃著自己記性好,藏書多,要甚麼資料,就算記不住細節,也會記得在哪本書找得到。

不 過,讀書做筆記的確是好習慣。現在科技方便,根本也不用隨身一本翻得破了頁的筆記本;像名作家Somerset Maugham 的 A Writer's Notebook,是過時的了。一支USB Drive 手指,幾Gb的容量是等閒,貯存得上過億的文字,你的讀書筆記想灌它半滿也難。另外看到網上的好資料,擇錄其文字以備將來參考,那裡用自己筆錄寫到手指痛?

又或者連USB Drive也不用,上載成自己的Google戶口的Google Document,到了世界上那個角落,有電腦或WiFi的地方都隨時可以拿來用。

日積月累之下,讀書筆記心得一大堆,拼拼合合,你也可以出文出書了。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

2009年1月2日 星期五

我的工作經驗



新年伊始,展望將來之前,少不了來個回顧。

2007年退休之後,到現在已經是一年半了。說起來我是不喜歡轉工的,1976年畢業,工作了31年,一輩子只做過三份工 。

第一份,是在未考畢業試便取錄了我的「愛群無線電有限公司」,做了一年。

1977年入香港政府做「行政主任」,其間做過公務員訓練署(僅數月)、房屋署(3年零8個月)、警務處(3年)、政務署(3年)、海關調查局(僅數月),一共是10年;然後考到「高級訓練主任」,重返公務員訓練署。到1994年辭職移民澳洲為止,我的公務員生涯總共是17年。

1994年至2007年,做了13年的「昆士蘭華商周報」的總編輯。做工作,我是很搏命的,由穿起西服在主禮台上致辭,到打赤膊帶一班年輕人為九龍灣安置區的居民鋪路(上圖),我都全情投入,絕不欺場。

2009年1月1日 星期四

元旦午餐

今次我豪氣啦,和松嫂包了一間酒店的餐廳來吃元旦午餐!

說笑吧了,其實是12月31日提早吃.....而「一節淡三墟」,聖誕假期後的今天,這家酒店只有我們一檯客。

我吃的是「昆士蘭1824特選牛柳」200克,但比300克重的普通牛排還要貴,所以肉質應算超級。除非是食肉怪獸,這個份量也會夠的了(Aus$36)。

在澳洲,餐館煎牛排多數是比你要求的熟一點,叫「生」(Rare)的他們會弄成「半生熟」(Medium Rare);如果你說「半生熟」他們會弄成「全熟」(Well Done)的。這是我要的「生」牛排,其實已經是「半生熟」。

松嫂吃的是雞/三文肉卷,是比較有心思和費功夫的主菜。(Aus$30)。

看照片你或會以為份量很小,但是那隻碟是「面盆」那麼大的!

咖啡($4),送一小塊蛋糕。

這家酒店的特別之處是你可以申請Rewards Card,一星期7天全日通用,叫兩個主菜只付一個的錢,所謂 Buy one get one free。週末有自助晚餐,也是兩人算一人錢。

Rewards Card要在網上申請,費用全免,每次光顧還讓你在酒店停車場免費泊車(哈哈,光是在市中心停車場泊車兩小時都要$25 了)

Royal on the Park

Corner of Albert and Alice Streets. Brisbane, Queensland 4000, Australia.

(電話:61 7 3221 3411)

http://www.royalonthepark.com.au

(文章允許轉貼,請具作者名字:梁煥松)